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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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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八千子

一九九六年生。畢業於台北市立建國高級中學,現就讀英國萊斯特大學法證學系。 夢想是寫一本封面有可愛女孩子的書,如今夢想達成了,所以新的夢想變成寫兩本封面有可愛女孩子的書。


■繪者簡介


天之火

封面繪者。


第一章一○二年十月"Das irdische Leben"(人間的生活)


我的姊姊,在三年多前失蹤了。

她就像是玩捉迷藏似的,突然間從人們眼前消失,再也沒有出現。

爸爸媽媽每天都往警察局報到,甚至不厭其煩地打電話到每一個姊姊的同學、朋友家詢問,但就是沒有人知道姊姊去了哪裡。

「附近的監視器也沒有拍到那孩子。」負責調閱監視器的員警無奈地向失望的爸媽搖了搖頭。

在離開派出所前,一名身材微胖的員警拍了拍爸爸的背,說道:「請一定不要放棄,我們也會盡全力搜索那孩子的。」

而我們確實沒有放棄,每天期盼著姊姊哪天又會像她突然地失蹤一樣,突然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一等就是三年。

自從姊姊失蹤後,我的房間變成以往的兩倍大,即使如此我並沒有占據姊姊的床位,連她的娃娃也宛如等待著主人歸來般,整齊地擺放在姊姊的書櫃上。

母親每天早上都會替懶惰的姊弟倆摺棉被,雖然姊姊的被褥總是整整齊齊地,媽媽還是會將它攤開來重新摺好。就連早晚餐也是準備好一家四口的份量,當然多餘的飯菜都進了爸爸的肚子裡。

以前晚餐時,我的兩隻腳都會在餐桌底下不停的晃來晃去。左腳常常踢到爸爸,右腳則是踢到姊姊。兩人也會向我回擊,餐桌底下的戰爭是我們三人的遊戲。

姊姊失蹤後,我的腳晃得不再那麼厲害了,我知道即使右腳踢過去也只會撲了個空,左腳踢到爸爸,爸爸也不會有所反應。

漸漸的,我的腳已經不再晃動,和爸爸一樣,踏實卻無力的踩在地板上,支撐著幾近壓垮自己的體重。

媽媽也僅準備剛好三人分的餐點,雖然仍然留下不少剩菜。

她不再進我們的房間整理床鋪,當我向媽媽提到想改用姊姊的大書桌時,媽媽只是嘆了口氣。

我意識到這份希望已逐漸麻痺,笑容掛在臉上,卻像貼上膠帶,撕不下來且無法喘息。

直到上週,這份僅存的希望被完全剝離,露出背後的真相與絕望。

姊姊被一群夜遊的大學生發現了,在廢棄樂園的廁所裡。我是從警察打給媽媽的電話中聽到的。

那座樂園爸媽帶我和姊姊去過好幾次,是地方上小有名氣的遊樂園。

雖然在姊姊失蹤後不久就因財務危機而倒閉了。

據說姊姊被發現時,被分裝在好幾個不同的袋子裡,放在女廁馬桶的水箱中。

警察是在其中一個袋子裡,發現貼有姊姊名字貼紙的鉛筆盒才連絡我的父母。

那個鉛筆盒是姊姊的生日禮物。

姊姊失蹤那天就帶著這個鉛筆盒,裝在她出門時總會帶上的側背包裡。

我們姊弟倆跑去租書店,回家的路上卻遇到傾盆大雨。

「看起來這場雨暫時不會停了。」我和姊姊躲進書店,看著雨水不停敲打著玻璃櫥窗。

「你先待在這裡,姊姊去附近的商店看有沒有賣傘。」我目送姊姊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書店的冷氣與外頭黏膩的雨滴交錯打上我的小腿,令我發癢。

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姊姊。

當著急的父母親找到我並問起姊姊的下落時,我一邊哭一邊指著書店外那經大雨洗刷而顯得明亮的街道

現在姊姊被找到了,卻以我們無法認出的形式出現在我們面前。

「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能見見她。」父親這麼告訴警察。

當我向從太平間走出來的父母親表示自己也想去看姊姊時,卻被拒絕了。

「我不希望你看到那孩子的樣子。」父親的手捶向牆壁,擦拭著眼淚。母親則是彎下身擁抱我,我感覺到自己的左肩被淚水所浸濕。

姊姊失蹤的這三年,我的年紀已經不知不覺超過當時的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看見比自己矮小的姊姊,我始終不及她一樣高。

迷路了三年,姊姊才回到家。

終於等到姊姊回來的爸媽將姊姊送入塔後,告訴我是時候告別這座一家人曾一起生活的城市了。我知道他們早有這打算,所以沒有太意外,在他們眼中,這三年的等待讓過去十一年與姊姊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回憶都淡化了。

我收拾著姊姊的東西,卻怎麼也找不到姊姊的鉛筆盒。

我問起媽媽有沒有看到鉛筆盒,媽媽卻沒有回應我,只是不斷進行著將眼前的東西放進紙箱中的機械式動作。

直到我們搬離原本的家,我都沒能找到鉛筆盒。


姊姊是公認的好學生,她成績優異、人緣極佳,聚集了所有典型模範生的特質,爸媽都以姊姊為傲。相較之下,我並不如姊姊那麼聰明,每次姊姊被爸媽誇獎時,我只能在一旁假裝替姊姊開心而傻笑。

我並不是對姊姊有任何不滿,只是對於自己沒能像姊姊一樣優秀而感到失望。

姊姊以前常常帶我跟她班上的同學一起玩排球。我雖然喜歡打球,但是反應神經不是很好,常常漏接,擊球也沒有力氣。

雖然知道自己球技不佳,我還是厚臉皮的跟在姊姊身後和其他年紀比我大的孩子一起玩。

有一次我的表現特別差,被姊姊的朋友責備了一番。

原本以為姊姊會替我說話,卻始終無法從那些五年級的孩子中找到姊姊的身影。

我想姊姊是躲起來了。

不想傷我心但也不想背叛朋友,所以當我被其他人罵時,她選擇偷偷躲起來。

自從那件事後,我發現自己其實不是那麼喜歡打球,只是嚮往跟姊姊並肩作戰的感覺。

後來當姊姊找我去打球時,我便不再跟著她去。

她總是再三向我確認意願,像是想要補償我似的。

久而久之,姊姊大概知道邀了也是白費力氣,便自己一人抱著球出門了。

事實上我一點也沒有怪罪姊姊的意思,畢竟她只是做了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決定。

反而是我這沒用的弟弟,總是在扯她後腿。

如果那天沒有人約姊姊打球,她就會躺在床上看她的小說,而我通常都待在自己的床上看漫畫。

雖然兩人沒有特別交談,我卻相當喜歡我們在這個小空間構築的氛圍。因為這是我和姊姊最相近的時候。

有一次我的漫畫提前翻完了,便向姊姊提議去附近的租書店一趟。

姊姊放下手邊看到一半的小說,沒有絲毫的不甘願,反而笑瞇瞇地和我一起走出門。

就在那天,姊姊失蹤了。

至今我仍然不敢將我們那天出門的原因告訴爸媽。

我害怕一旦說出來,就必須替姊姊的死負責。

我常常有種感覺,若是當時失蹤的是我,父母親並不會如姊姊失蹤般傷心。這是很合理的假設,畢竟各方面都比我優秀的姊姊的確更討人喜歡。

若是當時躺在太平間裡的是我,父母親一定也會相當難過,但是為我而流的淚水肯定不比姊姊的量多。

在我們一家搬離那乘載與姊姊回憶的房子後,爸媽選擇在另一個城市展開新生活。

升上國一的我也正好進入附近的國中就讀。

由於同學都是自小在這座城市長大的孩子,聽到我遠從其他縣市搬來,許多人都感到很驚奇。這當然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對看慣十幾年來重複光景的他們已經夠特別了。

開學後的幾天常有人圍在我的身邊,詢問我以前的居住環境,好像我是個有著與他們不同膚色、從遙遠異國來的旅人。

我並不是特別討厭這種感覺,只是感到相當不習慣。

在過去姊姊還沒被大家遺忘的日子,我總是被稱為「佳晏的弟弟」,現在突然有了自己的名字,一時無法適應。

我曾以為我是害怕成為大家的焦點,就像在那時的球場一樣,被好幾個孩子團團圍住,即使放眼張望卻怎麼也找不著姊姊的身影。

然而情況已經不一樣了,雖然姊姊不在了,但現在沒有人會再罵我,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一開始,我被大家當作外地來的珍奇異獸圍觀,但沒多久他們就發現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有些沉悶。

日子久了,我漸漸發現自己無法回應大家的期待。

我擔心失去姊姊庇護的我會變得無依無靠,於是努力在腦中尋找重新獲得大家注意的方法。

最後,還是依靠姊姊的幫忙,我才又找回那一雙雙注視著我的眼睛。

我告訴許多人,姊姊失蹤的事。

包含姊姊是如何失蹤的、我們如何尋找姊姊,以及姊姊是如何被尋獲的。

毫無意外的,這是個相當吸引人的故事,尤其當故事是經由主角的弟弟親自講述時,更沒有人會質疑真實性。

為了讓姊姊失蹤的事聽起來更加動聽,我甚至還加油添醋了一些增添劇情詭譎氣氛的橋段。

我想起電視上的名嘴口沫橫飛編纂故事的樣子,不禁將自己的形象與他們重合。

我努力讓自己在說故事時盡量不想起姊姊的臉,若是回想起那張清澈的臉龐,只會更加劇我心中的罪惡感。

在見到大家有些崇拜地看著我的樣子時,罪惡感都被我強硬地壓了下來。

與我不同,爸爸在新的工作環境很不順遂。媽媽雖然也找了份兼職,但兩人的收入加起來仍然不比以前爸爸在舊家那裡時的薪水高,外加上這裡的物價也比較高,經濟壓力成了爸媽另一個頭痛的問題。

爸爸一回到家就躺在沙發上,桌上的酒杯即使過了一整晚也未曾動過。而媽媽則是默默一人坐在餐桌前望著空蕩蕩的廚房。

搬家並沒有讓父母從姊姊的死中解脫,甚至比過去等待姊姊的日子更糟了。

受不了家中死寂的空氣,即便沒有朋友,我也盡可能讓自己待在學校的時間變長。

漸漸地,我成了學校圖書館的常客。

學校圖書館並不是很大,藏書量也不算非常豐富,整座圖書館實際上由三間教室打通而成的,比起圖書館更像是個倉庫。

和小學不一樣,國中的圖書館比較多艱澀的書籍,因此來訪的人數顯得更稀少了。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隨手抓了一本小說正在尋找自己的老位子。

卻發現以前常坐的位子被一個長頭髮的女生占據了。

放學的圖書館幾乎沒有人,偶爾來圖書館打發時間的人也不會碰巧坐上自己的座位,現在位子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人霸占,讓我感到有些許不平。

我拉開她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過程還特意製造出聲響吸引她的注意。

就算她沒有在意,但若是隨後發現在空蕩蕩的圖書館中,有個人特意選了自己面前的位子,任誰都會感到不自在吧。

所幸她似乎是心思比較縝密的人,一發現我坐在對面便盯著我瞧。

「有事嗎……?」她話還沒說完,眼珠又往下瞧停留在我手中的書上。

「啊,這本我看過。主角最後死了。」

「妳直接把結局說出來還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滿地向她抱怨。

她皺了皺眉,接著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對不起。」

對方似乎不是無法溝通的人,而手上的書也拜她所賜,沒有閱讀的興致了,所以我又逕自繼續了話題。

「以前好像沒有在圖書館見過妳。」

事實上待在圖書館的習慣我也是這個月才養成,只是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淺薄的資歷。

「我是最近才來的,因為放學沒什麼事情可做。」

「我也是。」聽見對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理由,不禁感到一陣驚喜,讓我沒發現自己不小心提高了聲調。

「妳喜歡看書嗎?」

「不討厭。但那傢伙才是喜歡看書的人。」她說著,又將視線拉回自己面前的書本。

與人對話時要盯著對方眼睛的基本禮儀,在女孩身上似乎不適用。

「那傢伙?妳的朋友?」

我四處張望,沒有看見圖書館裡還有其他人在。

「算是我小學時認識的人。」

「妳的朋友沒有和妳在同一所學校嗎?」

一般來說,地域性國中的學生也都是從附近的同一所小學升上來的,而這也是從外地搬來的我能成為注目焦點的原因。

「沒有,那人沒在這間學校。」

即使她沒有將眼睛從書本中移開,但還是耐心地回答我的問題。

開學已經第二個月了,她卻仍對以前的同學念念不忘,若是以正常人的進度,早就有些值得混在一塊的朋友了。

這個女孩,似乎相當孤獨。

那雙迴避人視線的眼神,總覺得和過去的自己有些相像。

「妳每天都會來嗎?」

她抬起頭後,又急忙彎下頸子埋回書中並搖了搖頭。

「不一定。」

「只是想告訴妳,妳現在坐的位子是我平常坐的地方,下次妳就坐這裡吧。」我敲了敲自己的椅子。

原本以為會遭到她的反彈,想不到那女孩只是點了點頭,即使眼神看來有些哀怨,但似乎她本來就是這模樣。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和女孩間達成什麼協議,只是總覺得這樣說聽起來比較親切。

「說定什麼?」

「說好了妳明天的位子啊。」

「我明天不一定會來。」

「那就後天啊。」

「後天也不一定。」

「不管啦,反正就是以後啦。」

我有些不耐煩地站起身。

「你要走了嗎?」

「只是去換本書而已。」

我抓起那本被她劇透完的書,在她眼前晃了晃。

離開位子後走沒幾步路,我又回頭向她問道:「難不成妳不希望我離開?」

女孩聽了後露出淡淡地微笑。

「你想太多了。」

接著用鼻子哼出笑聲來。

我紅著臉加快腳步走到書櫃前,把手中的書塞回書櫃後,開始物色下一本讀物。

如果是像《大亨小傳》或是《麥田捕手》這種許多人在小學就被強迫閱讀的名著一定又會被她看扁。

我得找一本看起來艱澀難懂,而且那傢伙絕對沒有讀過的書。

「《微積分初論》……你對數學有興趣啊?」

我將那本厚重的書特意放到她面前,並拉開椅子回到座位上。

「算是吧,還蠻有自信的。」

「嗯。」

「妳呢?」

「不喜歡也不討厭。」她一臉無趣地說。

實際上我一點也不喜歡數學,以前都還要靠姊姊幫我補習,真正喜歡數學的人其實是姊姊。

「那妳喜歡什麼科目?」

她沉思了一會,才開口:「沒有特別喜歡的。」

原本以為提起這個話題的她有什麼用意,但那毫無驚喜的答案只讓我感到有些失望。

「總覺得,要找到喜歡的東西很困難。」

「要提起勇氣告訴別人自己喜歡什麼也相當困難。」她闔上書本,輕輕嘆了口氣。

「妳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嗜好吧?」

「我想應該是沒有。」

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又問道:「那如果有呢?」

「有也無所謂吧,反正是自己的興趣,不要妨礙到別人就好了。」

「這樣啊……」

此時窗外的太陽已經西沉,火紅的晚霞將天際染為一片血色。

「我要走了。」她抱著書本繞過我身旁。

「喂、等等,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她回過頭來,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正當我要回答時,又被她打斷。

「以後再說吧。反正,應該還會再見面。」

接著便加快腳步走出圖書館。不像是是特意逃離我,更像是在趕著與某人赴約。

其實和朋友約好了嗎?……我不禁如此猜想。


「暑假時,我和爸爸出了趟遠門。 即使和爸爸在一起讓我非常開心,但我很清楚這不是普通的家族旅行。 實際上,我們是為了爸爸的女兒們以及埋藏老師的屍體而來。」

◎第三屆尖端原創小說大賞 逆斯流「特別獎」得獎作品!

◎評審評語 「在這本書中,作者很有巧思運用各種不同的角色人稱、時間軸來講述一起事件。這些視角可能是置身事外的一般大眾,也可能是人格異常的犯罪者,一開始閱讀時可能稍嫌混亂,但樂趣也隱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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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隱藏在我們的證詞當中。 【二○一三年三月】 我和林宇宸雖然老早就認識,但絕對稱不上是朋友。原以為兩人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我們在學校偶然撿到一本記載許多失蹤少女資料的筆記本--凶嫌似乎是這所學校的某個人。在調查過程中我竟逐漸被筆記本的內容所吸引,我發現自己竟羨慕起那些死去的女孩,嫉妒她們被人關愛、被人所惦記… 【二○一六年八月】 我和龔杏霙已經有一陣子沒見面了。


雖然我們本來就不算關係良好的朋友,僅是為了確保對方守住某個祕密而保持聯絡。某天半夜,我接到她的電話,電話另一頭的她反常地向我提出會面的要求。當我暗忖究竟發生什麼事時,她告訴我那個糾纏她多年的男人死了,而下手的很可能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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