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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黑室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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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莎•邓洛普(Tessa Dunlop),生于20世纪70年代。毕业于牛津大学圣希尔达学院,获历史学硕士学位。目前正在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攻读哲学博士学位。电视台主持人、广播电台播音员、历史学者。著有《罗马尼亚爱情故事》(To Romania with Love)。现居英国伦敦南部。

七、秘密工作

曾经藏有秘密的布莱切利庄园现在是一个对公众开放的大型博物馆。在其网站上,它向访客承诺“世界上最大、最齐全的恩尼格码机器收藏”——充分说明了这种机器在德国的战时通信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到1945年,纳粹投用了超过100000台的这种形似打印机的电子设备,而这些设备在看似平凡的表面的掩饰下,包藏着一个极为深奥微妙的密码系统。每种恩尼格码机都使用一系列转子,带有标号的环形量表和固定在线路连接板上的电连接,以加密和解译信息。德国军队深信这个系统是无懈可击的。当然,可能存在的设定数目(一个标准的三转子恩尼格码上就有158.9的18次方),那些设定的每日变化以及恩尼格码机、使用中的信息密匙的无数不同版本,给布莱切利密码专家带来了错综复杂的巨大挑战。所以1940年在破解德国编码通信迈出第一步时,众人欢呼同庆几近疯狂,也就不难理解。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各种兴奋的吼叫声、站在椅子上的欢呼声、议事日程表在手上挥舞,都在向法国战役期间首次人工破解“雷德”(恩尼格码密匙)致敬。

这是译解密码员——后来的六号小屋领导——斯图亚特?米尔纳-巴里的原话,这些话在历史书中经常被引用。给人的直观印象是,庄园里涌动着情绪激动的天才,他们熟稔地穿梭在游戏巅峰里。可是,这样的印象曲解了事实。

“我希望我能记得是否知道自己正在操作恩尼格码信息。但我不记得。”

帕特后来了解到她正在拦截德国的恩尼格码海军代码,但回到当时,她并不确定自己曾被告知过有关恩尼格码的事情。她禁不住咂嘴,回忆不是一种可靠的手段。贝蒂仍然不知道她所读取的莫尔斯是否是加密的恩尼格码,她也不知道到访她的派驻地点——远在约克郡荒原——的500毫升嗡嗡作响的摩托车其实是被指定为白金汉郡所用的。她不知道有布莱切利庄园的存在。

与之相比,格温却很确定。“我从未听说过恩尼格码。在庄园工作始终都未听说过。”格温解译的是非使用恩尼格码的德国空军信息,所以就不难理解她没有被告知关于布莱切利最具象征性的敌人的信息。但是她的无知也体现了绝大多数密码破译职工所承受的与现实的分隔。关于自己夜以继日地研究的“画圈打叉游戏”表单实际代表着什么,科拉仍然没有实际的线索。

解释是建立在“知根知底”的基础之上的。在权势等级较低的阶层中,有的是工作在信息真空中的妇女,对于自己周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关于恩尼格码,她们所知道的也就仅仅如此。她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不知道她们正在参与密码破译行动。在庄园庞大的行政机构中,她们只是无足轻重的小成员。只有一件事是她们能够确信的,那就是她们的工作必须得到绝对保密。

罗珊记得她有一次无意中走错了房间。“‘不不!’一个男人喊道,‘你不能进来这里!’他就在我眼前‘砰’的一声关上门!”在一个秘密高于一切的地方,无需讲究日常礼仪。这样的日子乏善可陈,所以在秘密的接收者心中,秘密为他们滋养着一种期待感。为了我们的工作,哨兵、誓言、威胁、枪支、高墙、关口等,一样都不能少,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多丽丝点点头。“是的,这使我觉得我们从事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否则为什么要保密?”

信息时代

在一个女孩只能依令行事的年代,夏洛特的宣言就显得与众不同了。她并非只是遵守规定,她还享受着这种遵守。她是一个很出色的士兵。不难想象,她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穿着卡其布短上衣和衬衫,柔软的棕色秀发整齐地卷曲在衣领上方两英寸处,沉静而自信,周围一堆穿着制服、年纪较大的男职工簇拥着她。

是的,在早期,都是年纪较大的男职工。但这没有关系,比起女人,我更习惯和男人相处。父亲是个板球运动员,所以我家经常挤满他的板球朋友。他们并没有烦扰我。不怎么打扰我——只是环境有点粗鄙!

她抬起头来大笑,回忆着她19岁时走过哨兵身边,一本正经地出示她的通行证,然后继续往前走,经过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路,绕过翠绿斑驳的草地,然后走进“又大又丑的房子”。

1941年9月,在“邪恶叔叔”将那封扭转乾坤、直言不讳的信函寄给丘吉尔的前一个月,夏洛特成为本书中第一个到X电台工作的女孩。她穿过拱形的哥特式内廊,通过一个嵌板隔成的阴暗的门,爬上木梯,进入了一间扩充出去的西南侧房。就这样,夏洛特每天(或每夜)都坐在舞厅上方的其中一个房间(前身为客房)工作。她甚至也可能在婴儿室里工作。她记得有一个房间里有一堆明火,火的余烬总是不够坐在屋子里的四个人取暖。

夏洛特和三个坐在书桌旁的男士——拉尔夫?特斯特少校领导的军事部门的小部分成员。

一名年轻女孩在一栋具有象征性的建筑里秘密地工作,这样的形象在夏洛特恰当得体的描述下显得极具感染力。而故事只进行到一半。

没有任何事情是通过清楚的语言进行沟通的,全部以写在A4纸(非常大量)上的字母组或数字组进行交流。在卡片索引上,我们所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按日期顺序归整一切事项,并根据它们的呼号进行登记。

夏洛特不理解她所整理的代码的意义,但这毫无影响。她的工作不是理解,而是登记传送到她桌前的每一条信息。远在她的部门和军阶之外的地方,这些通信记录和索引将被进行分析,得出可能暗示敌人行动和意图的有意义的图案,敌人的编码内容将被揭开、翻译并评估,最后成品会被归档,以作互相参照之用。但这一切都不是夏洛特的工作范畴。她甚至不知道隔壁屋子里正在进行什么任务。输入数据才是她的本职工作。

“是的,非常枯燥。”她坦言。但是70年后,夏洛特仍然显得很乐观。她被指派完成一项非常机密的任务,无论这项任务有多单调乏味,她都将竭尽所能去完成。“我所需要关注的就是记录一切事项。我知道得不够多,所以说不了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说什么。”这个在蛮荒之地长大、只接受过家庭教育的独立女孩,具备了克服庄园生活最普遍的特征之一——单调乏味。

对贝蒂来说,事情发生在一个专门建造的军区。

我们有成百上千个人。我在第2组,我的组号为6。我经常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听着同一个频道。我所记录的是德国军事代码。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

她在“寒气逼人”的约克郡荒原(距离布莱切利庄园几英里远)的陆军营房里的工作和夏洛特一样,是被完全分隔开的。“噢,我的确对代码的事情很好奇。的确是这样。但如果你问了,你只能得到千篇一律的回复:‘做好你现在培训所做的事情就好,不要问问题!’”

穿着厚厚的卡其色哔叽,来自陆军本土女子勤务队的女孩贝蒂知道最好不要大惊小怪。

每个点、每条线都必须列出来。每条信息都要记录,标明日期。每刻钟都要填一张图表。如果你不认识一个字母,你不能猜测,只能留空,然后继续。你不能猜测,因为你可能会猜错字母。

……


致 谢

前 言

一、与停战协定同生

二、女子教育

三、战争打响

四、平民从军

五、从军女孩

六、技能、安全和保密

七、秘密工作

八、兵舍、双层床和大宅子

九、从容镇定,继续前进

十、形形色色的人

十一、业余活动

十二、漫漫长路

十三、首都魅力

十四、“V”代表胜利

十五、“让我们面向未来吧”

十六、终极游戏

参考文献


●邓洛普采访了一些健在的布莱切利女兵,并参看了一两部未出版的日记,创作了一些优秀作品,尤其关注战时女性在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

——《观察家报》


●邓洛普正在走出自己风格的写作道路。她与自己采访的这些德高望重的女性之间显然达成了共鸣。这使得她的作品有一种直接和亲近的感觉。

——《每日邮报》


●一部生动的历史……用她们自己的声音,为我们呈现了她们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邓洛普既为她们,也为我们,呈现了一部令人满意的作品。

——《新政治家》


《英国黑室女兵》讲述了曾在布莱切利庄园工作过的15名女性的故事。布莱切利庄园,曾经是二战期间英国进行密码破译的情报中心。在1942至1945年情报活动高峰期,曾有多达一万人的破译人员在布莱切利庄园工作,女性工作者占到了布莱切利园工作人员总数的四分之三(来自英国各地,大约8000名)。二战后,布莱切利庄园内大部分设备与资料都被销毁,所有工作人员都对布莱切利庄园工作保密。直到20世纪70年代,布莱切利庄园才被公开谈论。1999年纪录片《X电台》,2013年英国探案剧《布莱切利四人组》,2014年英国空动剧团话剧《揭秘——布莱切利公园密码破译中心》,2015年好莱坞电影《模仿游戏》,这些有关布莱切利庄园的作品被搬上荧幕,再度使得布莱切利园引起广泛的关注,庄园里女性的非凡贡献才终于被挖掘出来。

“不,那些女人必须还活着。否则,这本书就会和所有其他布莱切利的书一样。”

出版商态度非常坚定:这将是一趟漫长的旅程,它贯穿为非凡的英国密码破译组织效力的女孩们的一生;这是她们自己的故事,她们得在场亲自诉说。他是对的。要想真正了解人类对这些非凡经历的反应,我们需要聆听这些女性们如何为自己辩护。本书所描述的这15名退役老兵平均年龄为90岁,她们不仅仅是布莱切利女兵。停战协定到来时,她们是刚刚出生的孩子;30年代,她们是女学生;50年代,她们是家庭主妇;而在数码时代,她们已经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她们出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的时候,成长于一个等级界定森严、盛行脱帽行礼、被帝国激进情绪包围的时代里。在卷入国际暴力漩涡的同时,又经历了初期现代化的洗礼,她们的人生轨迹可谓是一趟泪迹斑斑的时间之旅。在我找到第一个布莱切利女兵之前,我能够确信的不仅仅是她的高龄,还有她惊人的适应能力。经历如此繁多的变革,如此大量混杂信息的轰炸,她如何还能够生存下来呢?

在男性主宰的世界里,一切事物的运转都要与之相符。直到最近,关于布莱切利庄园的描述仍然主要是关乎男性的。如飞蛾般丛生的、戴着眼镜的研究员们总喜欢灵光一闪的感觉,他们嚼烂了庄园里不大可能是焦点的问题。古怪的阿伦?图灵,被公认为现代计算机之父的一位重要密码破译员,直到死后其领路作用才得以昭示。把关注焦点停留在密码破译的男性层面上掩盖了庄园生活的真实性。到1944年,在布莱切利,女性数量居于男性数量之上,比例为3:1。然而,直到现在,在她们生命的终点,只有最后的少数几名女性才听到了最后的欢呼。

在比她们更年长的男同事几乎都去世之后,她们仍然健在,布莱切利的故事终于成为了她们自己的故事。这些人就是曾经在白金汉郡庄园里帮助打败敌人的女孩们。但是为了庆祝她们的共同成果,大部分出现在报刊上的女性幸存者仅仅是为了退回她们自己的个人生活圈里。我们所了解到的,只是对她们在战争年代工作的匆匆一瞥,却忽略了她们生活的其他方面的背景。顶天立地的特兰平顿男爵夫人因为有其政治声望和媒体助推,是极少的个例。作为一个90多岁的国家人才,她能够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分享她那非凡的人生经历。但是其他人呢?这些女人是谁?她们来自哪里?布莱切利对她们的真正意义又是什么?

领路的女中豪杰

如果我在街上遇到她,我一定能认出露丝?伯恩(娘家姓:亨利)。她有着柠檬色秀发和独特的褐色眼睛,是布莱切利庄园里最勤恳的退伍老兵。她的趣闻轶事在许多密码破译书籍里广为流传。在《布莱切利庄园失落的世界》一书里的亮光纸页中,你可以看见皇家海军女子勤务队队员露丝那充满阳光的笑脸。我还在网络和收音机上听到过她条理清晰地描述战争年代的故事。拨打露丝的电话时,我有点惶恐,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也许只是因为第一次。我从未和一个“布莱切利女兵”说过话,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上次和与我们的女王岁数一样大的人讲话是什么时候了。

“哈!我有点爱显摆,”露丝让我有了点自信,“没问题,我们可以谈谈。”

我松了一口气。我们决定情人节那天在她位于北伦敦的家里见面。

我事先做好了功课;我了解到露丝曾经管理布莱切利的其中一台“甜点”(Bombe)密码破译机。我在心里描绘了一幅她年轻时的场景:精心照料着几排转筒,努力破译德军加密的恩尼格码。但我承认,我担心她的布莱切利故事已经家喻户晓。那我还能挖掘些什么呢?在我们聊天进行没几分钟——露丝提到了她深爱的父亲艾萨克时,我就得到了答案。

“噢,您是犹太人?”

“是的,”她笑道,“我是英籍犹太人。”

此时,我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发现,如果没有她们的背景故事,退伍老兵的战斗是不可能得到完全理解的。

布莱切利庄园信托基金在我的几番劝说后,终于向我提供了露丝的联系方式(“退伍军人是我们最宝贵的人才之一,我们不能泄露他们的号码”)。她对庄园遗产中心的积极贡献显然使她成了我的第一选择。在80年代末和90年代,女性的信息是很难搜寻到的。“噢,那可恶的空白电子邮件!”露丝笑道。本书描述的15名女性中有6名是担任电子通信技术工作的,而她就是其中一位。如果你想当然地认为在70多年前掌握世界最尖端的技术便保证拥有终生的技术洞察力,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的确,说到布莱切利女兵(至少我见到的这些人中),大部分的一概而论都是欠考虑的。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已经学会摈弃众多的假设:

“所有布莱切利女兵都很光鲜亮丽吗?”

“我猜你正在和智慧无边的女人说话?”

“在布莱切利庄园工作一定非常刺激。”

事实上,她们并不都光鲜亮丽,也并不都“智慧无边”,更不是都在享受庄园生活。但她们都谱写了自己的故事,需要得到聆听。

在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多年工作经验告诉我,个人故事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这些女性曾经是一段历史的参与者,而这段历史现在首先是通过一系列著名人物(丘吉尔、希特勒和艾森豪威尔)以及标志性事件(敦刻尔克大撤退、闪电战、诺曼底登陆)而被铭记,一想到要和她们交谈,就令我激动不已。我们在二战中的胜利已被界定为英国最新的国家身份;而我所寻找的退伍老兵如今是一个时代的一部分,她们因全体的无私、坚韧和保守秘密(有关布莱切利庄园部分)而为人称道。一概而论只可能会掩盖真相。只有这些女性本身才能够告诉我们真相是什么。但首先我必须找到她们。露丝不能孤军奋战。

我的找寻始于一个偶然事件。我接二连三地抛出信件,联系博物馆,从布莱切利书籍和回忆录的前言部分收集边角资料和线索,并将相关物品的文件扫描下来。

很快,我就发现了重大线索。

我先是在《卫报》读到了关于罗珊?科尔切斯特(娘家姓:梅德赫斯特)的资料。标题非常吸引眼球:二战中的女间谍。“像风流韵事一样,既可怕又美妙。”罗珊确信她没有这样说过。“听起来蠢极了。我从不会说这样的话。风流韵事?什么意思?”然后她大笑。毕竟,这些都过去了。在追忆那些不寻常的过往时,她的声音清脆如钟。虽然出生在约克郡,到30年代,罗珊和家人就已迁居罗马。“的确很刺激,但我想,人在年轻时对事物的感受往往都比较强烈。我热爱在布莱切利庄园的那段岁月,在那里我结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在她提到帕梅拉?罗斯时,我的耳朵竖了起来。帕梅拉?罗斯是庄园里资历丰富的戏剧演员之一。关于她,我在迈克尔?史密斯畅销作品《X电台》里的一些令人振奋的摘录中了解了一些。她肯定不在世了吧?

“她当然还在世!她96岁了。可以,当然,我很乐意转寄一封信给她。”

我从未如此充满期待地等着信件的到来。一个91岁的人寄一封信需要多久?一个96岁的人回复一封信需要花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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